Dear R,

 

你知道嗎?每次寫信給你,從來不會有寫不出來的情況。

小的時候,我最喜歡寫卡片給人了,大小節日都寫;可是現在想寫卡片卻常常越拖越久。還是想寫,可有時候並不是懶惰,有時候是情緒沒有到達可以書寫的狀態,有時候是有什麼東西阻礙在那裡,怎麼寫怎麼不成形。

雖然如此,我仍舊希望那些手寫的文字,一筆一畫都能夠溫暖人。

 

辦了新的網誌,我卻不把連結給大家,可是還是渴望會多少有些讀者,並且看完這些比較私密不外顯的情感,會給我一些回音作為一種隱私被窺視後的補償或交換。R,我當然最希望你會看到,我有那麼多話想告訴你,可是臉書的那篇貼文我卻沒設定讓你看到,我想運氣夠好的話,會有那麼一天,我能坐在你身邊輕輕地一一唸給你聽。

 

十月就快結束了,聽說昨天已是霜降。整個十月我都不打算回台中,失去R的家鄉,肯定沒那麼吸引人,就給一切一個月的時間,慢慢把傷口結痂吧,痊癒不了至少好些了。

 

和你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,先前所有緊張擔憂都消失,心變得很平靜很柔軟,卻足以抵抗所有不安。吵鬧的一中街忽然凝結,人潮川流但都像布景般,他們是電影畫面的停格,我們是主角,他們輕輕托著我們,不構成打擾。

我快樂地笑著,那笑容不是大腦所控制的,而是心愉悅的表情,所以長久不中斷。

 

愛是勇氣的一種嗎? 我還不能估計。只是我坐在你的摩托車後座,並不會感到焦慮。路上的坑洞都被填補,一路平穩,車潮只是移動卻悄然無聲,只有風呼呼的在耳際響著,每個紅綠燈都停下來,車速恰好是我最放心的緩慢。每次的相處都多發現一點什麼,只能再多愛你一點點。

 

手帕擦嘴的紳士禮節,守交通規則顧慮安危,節儉,全都是溫柔。

 

我將要靠這過一年,應該夠吧? 愛是會膨脹的,想念是發酵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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